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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7月05日

喜欢这种快乐,我俩都没说,可能是都害怕失去对方,我摇摆不定,不知道何时能说,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说。
       和他出逃,在倾盆的大雨下面互相打趣,看下水道的积水像喷泉喷涌,坐着地铁去喝午茶,边吃春卷边看他同学拍的纪录片。漫无目的的聊天就像普洱茶一样温润,在两人之间微妙地流动。
       然后去鼓浪屿闲逛,看他拍作业,那些有故事性的瞬间却每次都是提醒完他就看不见了。商业化的街两边都是叫卖的人,虽然没有牵手,但却不断有人将我们认成情侣,我低头不敢看他。窘迫地走在石板路,发现了巷子里的饼店,两个人点一个套餐,在南洋气息的店里只是坐着,获得一种久违的幸福和平静,几乎忘记自己还在上学。晚餐是昏暗的灯和蓝色描花的盘子,好像在我爷爷家,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,一股奇怪的温馨让我觉得美好到想马上死在那里。
       于是在细雨中回城,隔着透明雨伞看他,有点快乐有点舍不得,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心动。地铁上一起倚着栏杆,他头发乱了,我说:“你头发乱了喔。”却马上心虚地想到村上春树的《如果我爱你》。他突然问我:“好像有看到过‘你头发乱了喔‘这个表达。”我有点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村上春树这一句话,不忘欲盖弥彰地加一句:“可是刚刚你头发是真的乱了,我没别的意思!”他说: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
       公交车上,很习惯每次都是两条手臂轻轻地贴着,觉得热也不舍得拿开,我手机没有电了,两个人一起看着他的手机,因为什么事情莫名其妙地大笑,什么都忘了。用共享音频两个人一起听着音乐,说话不摘耳机,只是靠得越来越近。突然他播了《七友》,我不知道这是什么,想看歌名,他却赌气似的把手机翻过去,他说:“男不听《七友》女不听《钟无艳》。”我拿他手机看歌词,看到这苦情的歌,我只说:“看不懂白话直接写成中文诶。”他说:“我也看不懂,但是挺好听的吧。”我的确感受到暧昧的暗流涌动,也好像看见了他闪烁的眼神。

2022-07-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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